东北作家萧军作品的风格与特点

文学论文 2020-01-21 点击:

在当代文学发展的日益“缤纷”之际,审美对象的愈加多形式化、复杂化,让文学作品也愈加的“丰富化”,以至于读者“千头万绪”,越来越多的浮躁掺杂其中,或是作者,亦可指读者。“文如其人”的指示也让人犹豫,甚至于怀疑文学的宗旨。      然而,却也让人愈加地翘首“天才”“清流”的出现。反照中国现代文学史中,那些个奔波、瞒珊于“启蒙”“救亡”“抗争”等诉求中的人们竟是如此的可敬与可亲。      上个世纪三、四十年代的中国苍茫大地上,偏安于东北一隅,一个年轻人身体力行的跋涉着,用他的笔和拳头挥洒着他的不屈与雄劲。他就是东北作家群的代表作家一一萧军。作为东北作家群中颇具个性又有争议的作家萧军来说,在他的作品中充分地展现着他的不屈、抗争与雄劲。每个作家的创作都有各自的风貌和格调,当作家创作达到成熟时便形成了其独特的创作风格,并且一旦形成便具有长时间的相对稳定性。虽然萧军早期的创作自有其稚嫩之处,此时的作品也无法称之为“自成高格”,但却也多少流露着其性格与个性。直到被誉为“中国的《毁灭》”的《八月的乡村》的诞生,标志着萧军创作的巨大变化。着名批评家刘西渭当年在评论萧军创作上的风格变化时就曾写下过非常精彩的文字……在创作上的这种变化使得萧军形成了较为稳定的风格及特色。      一、浓郁且鲜明的东北乡土气息。      鲁迅曾说:“现在的文学也一样,有地方色彩的,倒容易成为世界的,即为别国所注意。”地方色彩是区域特色的一种表现,容易引起本地域读者共鸣,也能感染其他读者,同时也是一种真实地反映生活、表达情感的形式。在《八月的乡村》、《第三代》等作品中,松花江码头、东北小调、胡子形象、萨满文化……无不充斥着东北的乡土气息。在东北作家群的代表作家中,始终如一地钟爱着东北地域,专注于揭露这块伤痕累累的满洲土地的,要属萧军首当其冲了。在小说《第三代》中,作者多次写道林青老人经常喜欢拉着自己的胡琴,嘴里哼唱着,他不擅言语,只是习惯性的把深埋在心中多年的苦与乐娓娓地伴着低沉哀怨的胡琴声唱和着,奏出了那纯朴地域之上倔强而不屈的生活小调,感人至极。在萧军的作品中有些场景描写得简直可以当作东北地方社会生活的风俗画:冬日夜里的驼铃一一“叮……吟……当……哪……夹杂在狗们癫狂了似的犬叫声中,由远及近既温和又端庄地响着。”这古老而凄枪的伊通河、洁白而晶莹的树挂、粗陋而广裹的原野,古老的村堡、苍莽的山峦和故事情节、人物命运交织在一起……《八月的乡村》中茂密挺拔的桦树林、无绵无尽的田野、那绊人脚跺的野藤、茅草垛成的低矮的小屋……这些具有乡土笔调的粗犷风格的描绘,好似一首流畅、美妙的东北乡土文学的乐章,具有强烈的艺术魅力。      在当时的东北地域之上,存活着一种特有的文化形象一一“胡子”.在萧军的《第三代》等作品中他们成为了主角。      “料水”“躺桥”“患子”“顶靠”等是土匪特有的语言,是一种具有着独特语码意义的“黑话”,只有在当时的东北地域才会听闻。这种粗俗的词汇在现代汉语语音、语义构造角度看来又多少显得陌生、粗犷,却又不得不承认它确是这片苍凉土地的残喘之息。      二、画龙点睛、粗中兼细的形象刻画。      首先,在对人物形象进行刻画时,萧军注重刻画人物的肖像、行为、动作等。《货船》里胖水手平面疏淡的面部造型,透露着胖水手的平庸和驯服。那麻木的疯人,别于鲁迅《狂人日记》里的狂人。狂人是一个真正的疯人,但是他的话语又具有象征意义,寓含着深刻的反封建的思想。而这位疯汉则是忧国忧民的觉醒者、爱国者。种种痛苦在现实的“剥削”中压抑着,苦闷滋长着,终于像火山爆发,从心底嘶吼而出。疯汉的话并不癫狂,说明疯汉也不疯,他是被当着疯人抓走,送进疯人院的。作者通过疯汉的话、神态,以及疯汉的言行所激起的“我”的心潮的描写,着力刻画、渲染了疯汉的觉醒者、反抗者的形象一一“犹如向死寂的湖水投下的石子所激起的浪花,在呼唤奴隶们站起来。”      在《第三代》中,作者在描写海交时,尖锐的声音“像庙角上被风摇曳起来的小铜铃,”满是骨角棱透露的小脑袋,前额头发完全脱落了开始在闪光;更是那眼珠,完全和上下的眼睑绝了缘,孤独地常常是位置在全眼白的中间……在两条眼眉中间,针似的悬着一条很深的纹沟,即使在他的眼眉不移动的时候,也是很显明地存在着。“这是汪大辫子眼中的海交,王大辫子从来没有见过海交,只是听人家说过,印象中的他是杀人不眨眼,只知道掳人越货而己。所以,情理之中,海交的外貌就应该是厉色、严肃甚至是骇人的,从而可以看到作者的粗中有细。      其次,萧军善于抓住人物的细节描写及心理刻画。在《五月的矿山》中写到鲁东山知道自己要代表露天坑工人讲话,”简直兴奋得有点慌乱,他把那衣扣扣好了又解开,揭开了又扣上,常常还扣错了位置,而后又解开……这样足足有三回。“把鲁东山的紧张刻画的极为细致。《八月的乡村》刘大个子想着:”革命来了,我还是我啊,还不如去那个‘络子’挂个‘柱',混二年,弄几千,到人不知道的地方一住,娶个小老婆,管他妈的日本兵走不走呢!“完全是一个刚进入革命队伍的俘虏兵的思想状态。《第三代》中的汪大辫子在去见胡子首领海交路上随想着作者把他的多疑这一特点描写的淋漓尽致。通过对人物独特、细致的刻画展现在读者眼中的那些带有普遍特性的典型人物是鲜活的、兼具着或隐或显的抗争意识的。”辽西凌水一莽夫“身体力行地以自己”文字的流“属笔为文塑造了坚韧强悍、粗犷凄苦、惨烈悲壮的抗争文学,同时又揭示了塞北风光的苍劲、奔放以及民风习俗的神秘、激越……所有的一切都给了读者一种强力与壮美之感。因着个性,因着世事……他的笔下永远张扬着那片曾经凄凉,曾经千疮百孔的黑土地上最深沉、低迷的乡恋之歌。      参考文献:      [1]丹纳。《艺术哲学》。安徽文艺出版社,1991.     [2]刘西渭。《咀华二集》。人民文学出版社,2001.     [3]张毓茂。《萧军传》。重庆出版社,1992.     [4]萧军。《第三代》。黑龙江人民版社,1983.     [5萧军。《八月的乡村》。中国新文学大系第九集。上海文艺出版社,1984.     [6]萧军。《人与人间-萧军回忆录》。中国文联出版社,2006.     [7]王培元。《东北作家群小说选》。人民文学出版社,1992.     [8]刘中树。《跋涉者的足迹-论萧军的短篇小说》。萧军创作研究论文集,1983(2)。

东北作家萧军作品的风格与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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