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主义经济学的主流地位不可动摇

政治经济学论文 2019-08-13 点击:

   内容提要在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历史进程中,我国经济学界没有理由奉当代西方经济学为主流经济学,再甘愿做它的小学生;相反,应当在创建与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相适应的中国经济学中堂堂正正地做令世界刮目相看的中华民族复兴的学者。政治经济学在我国衰落,主要责任是我们马克思主义经济学研究者没能紧跟时代潮流,而习惯于固步自封,着作缺乏时代感。创新是灵魂。马克思主义经济学界只要顺应浩浩荡荡的改革开放大潮,奋勇进入理论前沿阵地,努力开拓、创新,夺取理论制高点,发挥理论创新的先进性和权威性的引领作用,就必定能坚守住主流地位。
  关 键 词马克思主义经济学;主流经济学;改革开放
 1949年以来,我国的政治经济学均指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也即马克思主义经济学。毋庸讳言,我国政治经济学除20世纪50年代以来作为新尚学科曾风靡盛行一时、改革开放最初十来年也有过亢奋繁荣期之外,声誉与影响就渐趋衰落了,当前已处于式微状态,几乎成了老年学,主要是一些老学者在写些余热文章。在个别大学,由 “海归派”独掌控制的经济学院原本是马克思主义经济学的着名老基地,现在马克思主义经济学已被清理得几乎没有一席之地了。我这样说必定会遭人异议甚至激愤,可我又何尝爱说这些连自己都不愉快的话呢?只是在当代西方经济学特别是美国经济学在我国讲坛、论坛被新生代追捧为显学而独占鳌头不可一世的态势下,强烈感到我们有责任有义务去面对这种被动局面,也有责任和义务去开创政治经济学复兴的生动局面,以适应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现实需要。1983年3月,我有幸参加了在京大规模举行的马克思逝世一百周年的纪念活动。
  由中共中央宣传部、中共中央党校、中国社会科学院和教育部在中央党校联合召开的纪念马克思逝世一百周年的学术报告会上,连续几天听取和讨论了周扬、马洪、胡绳、张友渔、于光远等的报告。13日那天还参加了党中央在人民大会堂隆重举行的万人纪念大会,聆听了党中央的 《马克思主义伟大真理的光芒照耀我们前进》的长篇重要报告。报告中说:“现在我们大家都更加深切地感到,没有马克思的学说,就没有我们的今天。无论过去、现在和将来,我们都要认真学习马克思的着作,从中吸取智慧和力量。”整个纪念活动庄严热烈,深受鼓舞和教育。奄忽间今年已是马克思逝世一百三十周年了,我想复兴马克思主义经济学说在我国的主流地位,是对这位 “千年伟人”的最好纪念!复兴马克思主义经济学说主流地位之路,主要是要自信和强化三方面的工作。
  一是要摆正自己的位置。我们是以中国人的国格与人格来研究经济学的,要堂堂正正地做中华民族复兴的学者,不能永远甘做外国的小学生。马克思在 《资本论》中说,德国的经济学都是舶来品,德国的经济学教授都是外国的 “小学生,盲从者,应声虫”。① 处于半封建半殖民地的旧中国就要更逊一筹了。资产阶级经济学早在19世纪末20世纪初就逐步舶来中国,可舶来的主要都是经过第三国咀嚼消化的转手货,中国的主流经济学教授就更是小学生的小学生了。除了鹦鹉学舌般地人云亦云传销舶来品外,很少有结合国情联系实际提出新的经济理论来。
  1937年夏炎德就有过批评意见。他说:“溯经济学之传入中国,于兹已四五十年,时间不可谓太短,而检讨过去,果有博通各国各家思想,针对中国国情与需要,而自成一体系之经济学乎?曰:蔑有也。”“还观吾国经济学界,犹停滞于接受外来思想之时期,不少学者且视为固然,各以其留学国或师承之学说奉为圭皋,曾不思转而自谋创造。……此余对于中国现行经济学未能满意也。”② “我国经济学界之着作,目前因未脱除先进国影响,而达于创造时期。”③斗转星移,过去了七十多年,此评论所反映的情况,和今天我国讲坛论坛上依然盲目崇拜当代西方经济学的状况又何其相似乃尔!也就是说,做了一百多年西方经济学的小学生,今天还在继续恭恭敬敬地做着。有这个必要吗?过去有句老话叫 “弱国无外交”。难道我们今天还是无外交、无语言、无经济学的时代吗?一个多世纪了,我们有何理由要再做外国永不毕业的小学生呢?
  西方经济学一个标志性的特点,就是表述语言数学化,不论什么主题都是千人一面,万人一腔,一律以定量分析为主,充塞数学方程和数学模型。所以,我国现今的许多经济学杂志用稿取舍都以是否有数学方程与模型的定量分析为前提,迫使年轻学者、博士生也依样画瓢,似懂非懂地都要生搬硬凑一些数学图型,以致产生大量思想平庸、表述芜杂的烂文章,造成精神与物质的巨大浪费。数学在经济学的应用本已是无可厚非的,从法国数学家奥古斯丹·古诺在1838年出版 《财富理论的数学原理研究》一书开先河以来,已有170多年的历史,数量经济学也早已定型为重要学科。
  问题在于要用得恰到好处。可不论所分析的经济问题的性质,过火地滥用数学,就是画蛇添足了。现在我国经济学界像马克思的再生产理论、凯恩斯的投资乘数理论那样成功地数学应用有多少?而且当代西方经济学在定量分析上能取得重大成就者一般都是数学家,如去年获得诺贝尔经济学奖的两位美国经济学家原本都是杰出的数学家:哈佛的埃尔文·罗斯是哈佛的运筹学博士,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罗伊德·沙普利是普林斯顿的博弈论博士。而我国经济学界的数学基础普遍薄弱,数学系毕业的就极少见。有必要都要走西方经济学的套路吗?更何况经济学重在将经济问题所在所解阐明说透,让社会理解和接受,以促使经济问题的解决与增进人民的福祉,因此经济分析应以定性为主。精通数学的亚当·斯密在 《国富论》里不用数学演绎,有理有据地适时提出自由放任的主张影响全世界而至今长盛不衰,就是最好的说明。我们需要的首先是经济思想家,其次才是经济数学家。
  当代我国经济学界面临的是如何又好又快地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问题。这是当今世界专属中国的独一无二、非同寻常的超大问题,是任何当代西方经济学都不可能提供启示的 (可借鉴的只是经济管理和经济全球化方面的理论),需要我们自己以中国人的国格、人格,从国情出发去独立自主地探索。精通西方经济学的陈岱孙生前就说过:“任何外国的理论和模式,即使是科学的,在彼时彼地行之有效的,也不能作为我国经济政策的理论依据,直接移用于我国的社会主义建设实践。” “外国的理论,即使是最优秀的,也不能代替我们自己的创造。”① 陈岱孙还一直告诫:“马克思主义是我们研究西方经济学的望远镜和显微镜,不可须臾离开。”“要用马克思主义的基本观点,将当代西方经济学研究与世界经济研究紧密结合起来。”② 党的十八大报告中说:“在改革开放三十多年一以贯之的接力探索中,我们坚定不移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既不走僵化的老路,也不走改旗易帜的邪路。”因此,马克思主义经济学的主流地位也就不能动摇。因此,我国经济学界更没有理由奉当代西方经济学为我国的主流经济学,再甘愿做它的小学生;相反,要在创建与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相适应的中国经济学中堂堂正正地做令世界刮目相看的中华民族复兴的学者!
  二是要继承马克思主义的血脉。正确理解和对待马克思主义经典着作,传承好马克思主义观察、分析、解决经济社会问题的立场、观点和方法,要坚持和发展马克思主义经济学,就先要正确理解和正确对待马克思主义的经典着作和基本原理,彻底克服昨是今非的本本教条主义和今是昨非的历史虚无主义。为此,这几年我写过数篇文章表示和坚持自己的见解。马克思主义的创始人及其着作都早已是历史人物和历史经典。我们永远纪念伟人和学习其经典,最根本的是要传承好马克思主义观察、分析、解决经济社会问题的立场、观点和方法。这是马克思主义最根本也是富活力的血脉。马克思主义的经典着作都是唯物史观的产物,任何原理和结论都有当时的充分事实为根据,因而是颠扑不破的绝对真理。可也不能忘记恩格斯的教导:“政治经济学本质上是一门历史的科学。它所涉及的是历史性的即经常变化的材料;它首先研究生产和交换的每一个发展阶段的特殊规律,而且只有在完成这种研究以后,它才能确定为数不多的、适合于一切生产和交换的最重要的规律。”① 同时忠告:“谁要想把火地岛的政治经济学和现代英国的政治经济学置于同一规律之下,那末,除了最陈腐的老生常谈以外,他显然不能揭示出任何东西。”② 马克思主义经济学当然也是历史科学,它的原理和结论的真理性同样须臾离不开历史性的材料。当所根据的事实因时代发展而发生变化时,原来的绝对真理就有可能转化为相对真理,就需要后继者用马克思主义经典着作中所包含的立场、观点和方法去发展,提出新原理,做出新结论。这就是马克思主义的革命辩证法,也是马克思主义强大生命力的关键所在。因此,对马克思主义的经典着作的理解必须严格遵循唯物史观,坚决摒弃形而上学的本本教条主义和历史虚无主义这两个极端。一个典型的例子是无产阶级绝对贫困化问题的理解。
  马克思在 《资本论》第一卷里字面上确实没有说过 “无产阶级绝对贫困化规律”,但在内容上又确实谈到了资本主义社会存在无产阶级生活日益恶化的趋势,并在 《工作日》、《机器和大工业》、《资本主义积累的一般规律》等篇章中列举了大量骇人听闻、触目惊心的事实。特别是在 《资本主义积累的一般规律》这一章,马克思开宗明义地讲,这里就是要研究 “资本的增长对工人阶级的命运产生的影响”,研究结果是: “不管工人的报酬高低如何,工人的状况必然随着资本的积累而日趋恶化。” “这一规律制约着同资本积累相适应的贫困积累。因此,在一极是财富的积累,同时在另一极,即在把自己的产品作为资本来生产的阶级方面,是贫困、劳动折磨、受奴役、无知、粗野和道德堕落的积累。”① 这不是绝对贫困化又是什么呢?前苏联经济学家将此概括为“无产阶级绝对贫困化规律”是无可厚非的,符合马克思的结论。如此明白的问题,我国经济学界在改革开放之初竟然还引起一场大辩论。究其原因,双方皆出于主观主义地为 《资本论》“圆说”。本本教条主义者认为,不仅 《资本论》里有无产阶级绝对贫困化规律,就是当代资本主义社会也仍然存在这个规律,否则就会失去当代无产阶级的革命性和 《资本论》的现实意义,以此 “圆”马克思主义之说,让历史与现实 “一致”起来;历史虚无主义者则相反,认为不仅当代资本主义社会不存在这个规律,就是 《资本论》里也没有说过有绝对贫困化规律,有的只有相对贫困化绝对贫困化是后人杜撰的,其始作俑者是苏联学者,以此从另一个方面来 “圆”马克思主义之说,也让历史与现实 “一致”起来。旷日持久的争论就这样发生了。如果双方都遵循马克思主义的唯物史观,一切从历史和现实的事实出发,就不难取得共识。历史上有无产阶级绝对贫困化和现实中没有或基本没有绝对贫困化都是客观事实。此一时彼一时,为什么过去有的,现在就必须有,现在没有的,过去就不能有呢?我们能说今天资本主义世界的工人阶级和过去一样,还在 “无知、粗野和道德堕落的积累”吗?听听恩格斯对经济规律的阐述就会明白。恩格斯说: “所谓 ‘经济规律’并不是永恒的自然规律,而是既会产生又会消失的历史性的规律。”② 战后资本主义有变化是有目共睹的。
  我记得,20世纪50年代王亚南在课堂上就对我们讲过,个别原理如无产阶级绝对贫困化今天当以别论。20世纪80年代,薛暮桥也说: “环顾全球,现阶段的资本主义世界同马克思写 《资本论》的时候已经有很大的发展。由于科学技术的飞跃进步,劳动生产率迅速提高,使资本主义制度下的工人群众有可能在相当大的程度上改善生活。19世纪到20世纪前期,资产阶级对工人阶级进行残酷剥削,限制了自己过剩商品的国内市场,以致爆发严重的经济危机。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各国工人阶级都站在反法西斯战争的最前线,战争胜利后,工人阶级的政治地位提高,迫使资产阶级实行 ‘福利主义’。资产阶级看到在一定程度上改善工人阶级生活有利于扩大国内市场,缓和经济危机,所以也能接受。现在资产阶级不但对国内的政策有变化,其国外政策也有变化。

马克思主义经济学的主流地位不可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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